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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此达成了一致,回到病房,打饭吃饭,看书。

到了九点多,沈跃就催促余思雅:“今晚早点睡,明天要出院。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你从里面把门反锁了,要是晚上听到什么动静,别出去。”

余思雅听到最后一句,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拉住他问:“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沈跃顺手握住了她的手,凑到她耳朵边,压低声音说:“周家兴这两天很可能会逃跑。”

余思雅吓了一跳,也没留意到两人的姿势有多亲密,惊诧地说:“他的伤都还没好,怎么跑,能跑哪儿去?你这消息确定吗?公安同志知道吗?”

沈跃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我猜的,没有证据,就没告诉公安。他现在不跑,过两天被关进了监狱,想跑都没机会了,今明两晚是他最后的机会。”

“那你要去干什么?拦着他吗?”余思雅担忧地问。

沈跃放开了她的手:“当然不是。你安心睡下,把门反锁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然后不放心地将窗户检查了一遍,又叮嘱余思雅一定要反锁上门,早点睡才离开。

可知道了这么个大事,余思雅哪睡得着啊。她拄着拐杖将门反锁后,没有关灯,拿出书,一边看,一边留意楼下的动静,同时脑子转动起来。周家兴胆子怎么这么大,竟然敢逃跑?沈跃又是如何提前就知道了?莫非周家兴的突然出逃跟他有关?

等到十一点,在余思雅瞌睡涌上来,快坚持不住要睡觉的时候,楼下总算传来了动静,是周母的尖叫声。

“好烫,好烫……我的脚被烫了,公安同志帮我一把……”周母抱着腿,不住地呼痛。

在门外值班的小公安听到声音,推开门,开灯,看着倒在地上的暖水瓶,还有周母红通通的脚步,慌张地说:“怎么回事,你脚怎么烫了?”

周母哭着说:“公安同志,我起来上厕所,不小心踢倒了暖水瓶,瓶子摔坏了,开水把我的脚烫了,你快带我去用冷水冲一冲啊。”

年轻的小公安看她脚背确实烫得严重,赶紧将周母抱去了走廊的水房,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她的脚背。

赶过来的小护士看到这一幕,赶紧叮嘱:“多冲一会儿,被开水烫了得冲个一二十分钟,幸好发现得早,等会儿我再给她敷点药,明天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