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雅接过一看,徐佳佳真没夸张,这简直是清河鸭每次赞助省报的翻版。日记本和教材右上侧印着一排红字“省城印刷厂赞助”,就连钢笔上也有一圈这样的小字。
挺有意思的,余思雅放下东西,问道:“这谁想出来的主意?”
徐佳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我跟闵昭想出来的,咱们要找印刷厂帮忙,也没什么回报对方的,就用这种方式了。”
“不错,能够利用手里现有的资源,你们辛苦了,这件事的后续评选也由你们来办吧,不过多加一个人,让楚玉涛代表清河鸭集团参与评选。”余思雅沉思了一下,加了个人进去。
后期的评选出十个地方,可不像这次选拔志愿者这么简单,因为被评选出来的十个代表将会在当地建学校。每个学校涉及的资金得上万元,为了保证公平和客观,余思雅把楚玉涛塞了进去。她没有时间全程参与这个活动,就让楚玉涛去盯着吧。
徐佳佳没有意见,因为余思雅这会儿说这个话明显是以清河鸭总经理的身份提的,作为赞助方,派个人过来再正常不过。
“好的,等过完年志愿者们返校,将报告交上来后,我邀请楚玉涛同学过来一起评选。”
余思雅点头:“行,目前就这么安排。”
搞定了这最后一桩事,寒假也到了,同学们都陆续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余思雅今年不用回去过年,因为她的亲人都在省城,沈红英姐弟俩跟乡下的亲戚不睦,虽然没彻底撕破脸,但也几乎没什么往来了,所以不用回去。余香香几乎跟余家断绝了关系,而且明年就要高考了,她也没心思回去。
所以他们家今年就准备在省城过了,但余思雅作为清河鸭的领头人,肯定要回去一趟的。
不过她在临近年关的时候回去给大家发年终奖,总结一年的成绩就可以了,暂时也不用回乡下。
这样一来,放寒假后,她就将所有的工作都投入到了工作中,最重要的就是羽绒服厂向服装厂的转变。已经进入一月了,过完年,天气很快就会暖和起来,羽绒服将彻底没有市场,在羽绒服下架之前,他们必须得将春款的衣服赶制出来。
厂子里机器、工人都有,布料也可以随时采购,唯一缺的就是衣服款式,因为厂子里有经验的师傅年纪都偏大,很多都是乡下来的,做出来的衣服款式偏向老旧,不符合新时代年轻人的追求。
余思雅看了两件成品就直摇头,这衣服只能销到乡下去,但这种产品注定了利润低,而且运输成本和销售成本也很高,很可能干不过农村的个人裁缝。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神州大地,看到了政策释放的信号,以前偷偷摸摸的个人小裁缝铺在农村如雨后春笋般起来了。他们规模小,往往就一台缝纫机,但非常灵活,本公社的人可以拿布料去让他们加工,给工钱,也可以给钱买成衣,关系熟的,直接给物当加工费,比如鸡蛋、大米之类的。
在乡下他们跟这些小裁缝比,目前还真不占优势。而且因为羽绒服的价格高,清河鸭服装一出场就走的高端路线,如果卖这种粗布制造,款式落后的衣服,也属于自降格调了。一个品牌切忌找不准自己的定位,摇摆不定,到时候连属于羽绒服的高端客户也一块儿给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