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雅从他反常的反应中察觉出了端倪,眯起眼:“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沈建东知道瞒不下去了,只能如实交代:“我……我存的钱都提前拿去定了瓜子,准备今年大干一场。”
“几万块全定了?”余思雅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个孩子,胆子可真大,几万块啊,这会儿省里的干部家里绝大部分都拿不出几万块,他都不跟家里人说一声,全拿去买瓜子了。
沈建东硬着头皮点头。
余思雅不知道该说什么,难怪他会愁得天天躲在抽烟呢?敢情是把老本都压上去了,这压力能不大吗?前阵子还是万元户呢,这稍微不注意就要一招回到解放前。
见余思雅一直没说话,沈建东很是心虚,弱弱地说:“嫂子,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咱们先来说说你的这个事。你准备怎么处理?是将瓜子廉价处理了,然后去做的,还是继续卖瓜子?”余思雅平静地问道。
见她没发火,沈建东犹豫了一下,又抖出一个秘密:“嫂子,我,我学了你,这些瓜子,我只付了一半的钱,还要交一半的钱,才能拿回来。”
……
余思雅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的不学,你学我这个?看我只给一半的钱定那么多玉米挺爽的是吧?你不想想,我能保证自己消化掉这批玉米,你能吗?建东,做事之前得先考虑后果,想想后果自己能不能承担,如果不能咱们宁可少挣点钱,也不能将步子迈得太大。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