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讨论得差不多了,余思雅才举起喇叭说:“我们公社仅有一个卫生院,里面只有两个赤脚医生,卫生院里的药更是少得可怜,只能治疗简单的发烧感冒腹泻!长期以来,社员们生了病只能熬着,熬不下去了,有钱就去县里,没钱就只能等死!这是我们乡下医疗的现状,从今天开始这一切将得到改变!我们不但要吃饱,要穿暖,还要上得起学,看得起病!”
“吃饱穿暖,上得起学,看得起病!”底下的职工们感动地站了起来,自发地挥舞起拳头,大声喊道。
厂子对他们真是太好了,不但给他们提供了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工作岗位,还给他们发奖金,建学校,如今连医院都建起来了。
梅书记回头看到这一幕,抿了抿唇,似是有所触动。
等大家的情绪平静下来后,余思雅高举着手说:“今天还有最后一件事,咱们清河鸭饲料厂喂养的生猪,有八头已经长大了,我让食堂杀了,每个职工都能分得一块一斤左右的猪肉作为年货,散会后,大家去食堂排队领肉。祝大家新年快乐,也希望大家来年好好工作,让咱们清河鸭更上一层楼!集团的效益好了,大家也能拿到更多的奖励!”
好消息接二连三,清河鸭的职工们都高兴坏了。今天简直比过年还开心,又发奖金又发肉的,他们能够进厂子工作真是太幸福了。
看着大家开心的笑容,余思雅也很高兴,举起喇叭,大声宣布:“散会!”
职工们连忙站了起来,拿起条凳,排队离开,然后去食堂外面领肉,带回去跟家里人一起分享。
余思雅将喇叭递给了马冬云,大步迈下台阶,走到梅书记和一众书记面前,笑道:“各位领导辛苦了,今天咱们清河鸭杀猪,食堂做了一顿杀猪宴,饭菜酒水已经准备好了,请大家一会儿移驾去食堂吃饭。”
梅书记笑问道:“你们这猪都是喂饲料养大的?”
余思雅含笑点头:“对啊,就是梅书记上次见过的那几头。其中喂养猪饲料的猪最大,有差不多两百斤一头,喂鸭饲料的稍微长得慢一点,也有一百七八十斤!”
听说是饲料喂养出来的,梅书记高兴地点头:“那我得去尝尝,这饲料喂养出来的猪跟不用饲料喂养有什么区别!”
看后面的职工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余思雅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梅书记,你这边请!”
冯主席和王书记等人也在后面招呼其他公社的书记。
几十人一起去了食堂。
食堂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热腾腾的杀猪菜,都是猪肉做的,有回锅肉、红烧肉、炒猪肝、芹菜炒瘦肉、红烧大肠、凉拌猪耳朵、猪血粉丝汤等等,摆得满满的。
余思雅邀请大家坐下,一个桌子坐十个人,还是坐了整整四张桌子,余思雅和冯主席在主桌陪梅书记,王书记、小李和施立平分别在其他三张桌子招呼客人。
坐下后,作为东道主,余思雅举起杯子,高声说道:“梅书记、胡秘书以及诸位公社的书记同志们,谢谢大家今天远道而来参加我们清河鸭的年终总结大会。在这里,我先敬大家一杯!”
她仰头,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然后坐下边吃饭边跟同桌的诸位领导同志聊天。
因为有梅书记在,其他几个公社书记都比较局促。梅书记也没搭理他们,他更感兴趣的是:“小余同志,你怎么想着建医院?”
余思雅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梅书记,我这次回来听说贺中华教授的夫人……贺教授尚且有余力将怀孕的妻子送回城,接受更好的医疗服务,保证他夫人的安全。可咱们普通老百姓呢?咱们乡下妇女,不管是十几岁生孩子的,还是三四十岁生孩子的,几乎都是在家里生,产妇和婴儿都得不到专业的护理,现在乡下婴儿的死亡率不低。还有不少人摔了或是有其他毛病,都是能熬的就熬过去,鲜少去医院,因为去一趟县里太不方便,不止治病需要钱,住宿吃饭什么都要钱,如果我们公社就有医院这一切情况都能得到改善。”
梅书记听了,心情有些沉重:“你说得有道理,只是你们红云公社有清河鸭,能够建医院,可其他公社呢?”
同桌几个公社书记听到这话都望了过来。
余思雅微笑着说:“梅书记,咱们的医院虽然主要是依托清河鸭集团建立,主要是为了我们的职工服务。但也会接收其他病人,这样一来,我们医院所辐射的范围能扩展到附近好几个公社。我们红云公社跟县城一南一北,相距比较远,正好能够各自辐射一部分地区,这样既替县医院分担了病人,也能帮助附近的社员,这不是一举两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