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没有被羞辱的愤怒怨恨,反而坐在床边摸着床单若有所思。
外面的两人都是常年玩这个的,年纪也不小了,叫嚷得再厉害,其实并没有做多久。十分钟后就偃旗息鼓。寒露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才下午两点多。
看来女人的这一单,只是临时回来挣一笔。
这么早,女人自然不可能在完事后还留在家里休息。
果然,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伴随着一声关门声,外面男女调笑的声音彻底消失。
等了一会儿,寒露打开房门,无视客厅房间随处乱扔的小雨伞废弃布料,直奔女人的卧房。
一阵翻找后,寒露在衣柜的角落顺利拿到自己的身份证以及户口本。
装证件的袋子都已经被老鼠啃咬得不成样子,里面还有老鼠屎,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人动过了。
翻看户口本看了一眼,确定是自己需要的,寒露起身,回小房间简单收拾了几样自己要带走的东西,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她希望自己以后都不必再回来。
楼岚额角上贴着张创可贴,嘴角还带着点破裂后的血痕和淤青。
这样明显打过架的痕迹,再加上他身上蓬发的戾气,让周围看见他的人更加退避三舍,恨不得绕到街对面去。
楼岚心气儿也不大顺,吃个棒棒糖都没耐心慢慢含着了,咔咔几下就咬掉一颗,很快兜里揣的几个棒棒糖都被消灭殆尽。
摸了全身都没能再找出一个来泄愤,楼岚只能咬着后槽牙忍着,最后还是没忍住,转身往树根上踹了一脚。
电话响起,楼岚掏出来看了一眼,见是歌厅那边打来的。
不太想接,可又不得不接,没好气地“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