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家长就知道比,小时候比成绩,比谁长得高,孩子都二十多岁了还不放过彼此。
张阿姨大名叫张玲红,是汪母少女时期的朋友。她家有个闺女,跟汪晓雯一样大,高考的时候只考了本市的一所普通院校,结果人闷身干大事,凭着考研翻了身,现在全家正到处“炫耀”着呢。
和失意的汪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其实看着女儿这股劲头,何家琴本来也不该打击她的决心,只是在她觉得,女孩子学得好不如嫁得好,眼下秦昇这个女婿难道不比考上研究生还重要?
于是在汪母的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之下,“啪”的一盖章,汪晓雯就成了已婚少妇,还是一名正在全力备考的少妇。
到现在,距离她和秦昇领证的日子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天气渐凉,整个城市开始入冬,往年在家里因为开空调的事总和何家琴女士意见不一致的汪晓雯躺在有地暖的房间里的大床上,摸着柔软的蚕丝被,感叹真舒服。
难道这就是结婚的好处?不用被她妈给管着,可以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甚至还可以住进凭她自己的能力一辈子也住不进去的复式江景房里?
正乐不思蜀,翻了个身,压到昨晚看完电视忘记放回床头柜子上的遥控器,疼得龇牙咧嘴。同时,掀开被子,由于动作幅度过大,睡衣的肩带都滑落了下来,里面什么都没穿,半遮半掩下是又白又翘的胸脯。
上面隐隐约约现出一些吻痕
忍着身体的酸痛,扬起下巴迷茫地注视着橱柜前站着的男人。
因为此时秦昇也正侧过头皱着眉看她,超过一米八的身高,白衬衫扎进黑色西装裤子里,显得肩宽腿长,侧脸看去,鼻梁高挺,轮廓清晰分明,削薄的嘴唇微抿,有种稳重又内敛的气质。
他正在系扣子,终于系到领口边最后一个,像是等了许久,等到有些不耐烦,沉着声叫了一句:“汪晓雯。”
语气听着似乎很是不爽。
今天是周一,休息了一个周末的汪晓雯本应该回校复习,可眼看着已经快过了给自己定的起床时间,却因为天气冷不想动,趴在那儿装死。听见床边的男人在叫自己,大脑有片刻的空白,明白什么意思后,翻了个白眼,自知躲不过去,不情不愿下了床去另一侧的柜子里拿出一条领带,又重新爬回去,跪着移动到他面前,给秦昇系起了领带。
这个姿势是最佳且最不费力的,懒到一定境界的汪晓雯只要微微抬起手臂就能触摸到他的领口,打结,系紧,一系列的动作轻而易举就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