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许鸣翊还是十五岁少年,穿着篮球衣,火红的六号,手腕上戴着护腕,阳光帅气,明亮耀眼。

然而姜宁却一瞬间想起死前,他冲向后座的钟从霜的场景。

姜宁已经死了,没法听到许鸣翊的解释,但是这还需要解释什么?

唯一的答案就是,钟从霜始终是他的白月光,他半点也不喜欢姜宁。

“姜宁,你没事吧?”许鸣翊喘着粗气,双手撑着膝盖,看了眼她,又朝已经走远的燕一谢和管家看了眼,怒道:“我找你找半天了,都快天黑了,你还到处跑什么——你头发?”

“你头发剪了?”许鸣翊想起来附近有一家理发店,姜宁是出来剪头发了,他才没继续刚才的话题。

变漂亮了。

但许鸣翊不会说。

他盯着姜宁,蹙眉道:“司向明家那条胡同就有理发店,你跑这么远的海边来干什么?”

“你刚才是遇见那家伙了,没发生什么吧?”许鸣翊神情里还是掩饰不住地有一丝关心。

可说了半天,小姜宁都无动于衷地看着他,许鸣翊这才陡然觉得哪里有一丝违和感。

“怎么了?”他皱眉,也没管姜宁手上还是湿哒哒的雪糕水,径直拽住姜宁的手往回走。

“好了,先回去再说,天马上要黑了,这边经常有混混出没,比较乱。”

可谁知没走两步,手被姜宁甩开。

许鸣翊疑惑地回过头去。

夕阳已经彻底没入海平线以下,天色堪堪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