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有他和别人不一样。
啪嗒啪嗒,眼泪掉落在粗布麻衣上,洇都洇不进去。
如今,他竟……不敢去见凤姐姐了。
马车忽放慢了,所行之处咯噔咯噔,颠簸异常。
车里看住他们的女打手撩起帘子,目瞪口呆,惊起一身鸡皮疙瘩:“这儿发生了啥?”
“他娘的,山贼疯了乱杀人?”
“不对,你看那些皮草,死的是山贼。难道……是山贼被官军一锅端了?”
“娘的,倒省了一笔过路钱。”
“只管杀不管埋,真是……”
何子秋抬头望了一眼,浑身一顿战栗,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
山路就像乱葬岗,地上躺着无数山贼的尸体,随时间腐烂发臭,多多少少露出些白骨,饶是阳光灼热,也挡不住地狱般的阴森,令人不寒而栗。
一般而言,路上的尸体不会曝晒在大路上这么久,除非,一次性被清剿太多,根本没人收尸。
“我们继续北上,会不会太危险。”
“那咱从小路绕过去?迟点没关系,不能丢了小命。”
马车缓缓转向,驶入岔路。
正直春日,莺啼阵阵,花香四溢,周边有溪水装帧,美若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