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烛光暧昧,香烟袅袅,像有一层浮油飘在水面似的,温度略高,闷得夏枫喘不过气。
一把推开窗户,夏枫转身坐在窗槛上,抱臂问:“我来是想问你……”你们出村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主子在哪?
她话还没说完。
面前窸窸窣窣,长纱倏然坠落在铺了上好皮草的地板上,猝不及防。
早上一场新雨后,窗外竟呈现一片大好初春色。
方长出来不久的花骨朵自叶丛中探出头来,娇小可人,粉嫩嫩得垂着,还坠着几滴甘露水,静待采摘。
百草踏着衣衫走过来,一双软手熟稔得滑入夏枫的腰带,拽住她的裤腰,屈身蹲在她跟前,仰头胆怯道:“王女殿下,让百草侍候您吧。”
何子秋被“验货”后,被认定没有一点价值。
他被扔回牢笼,兀自蜷缩在角落里。
这里暗无天日,不见日月。
何子秋算了算,这么囫囵个地方,每日只放一顿残羹冷炙,自己已经吃了至少有十几顿饭了。
周边的狱友就像一座座雕像,除了呼吸,什么都不做,唯有放饭时,会积极起身迎接,多扒拉几口腌菜。
“反正都快死了,多吃一点准没错。”
身边人边吃还用麻衣卷了个网兜,藏了些饭菜兜住,以备过会儿饿了没得吃。
何子秋扫了他一眼:“什么叫反正都快死了。”
“我们这种卖不出去的,都只能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