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地朝面前人磕头求饶:“王女息怒!”
何子秋踉跄地坐下,想给自己倒杯水。
他颤抖地握住茶杯,却又怕茶水里也被下了药,无端生恨,一把将桌上的器皿统统扫下去。
瓷片碎了一地,骇地百草小草样的身子一颤,叫人生出几分怜惜。
他不该朝百草发火的,不该。
床笫之事,受伤的总是男人。
“百草,是我。”何子秋不愿摘下斗篷,他眼里满含莫名的恨意。
“……公子?”
夜幕降临,象白楼越发热闹了。
两旁的厢房内抽水声此起彼伏,听得人面红耳赤。
在一浪又一浪的汹涌中,何子秋木着脸,心情跌落到谷底。
百草不动声色地拿出一壶酒、一盏酒觞,缓缓为他满上。
他因说了谎,方在几日内荣升象白楼的小红牌,怎么能被打回原形?
他揪着一张面子,疯狂晃悠他那瓶快见了底的伎俩。好在何子秋当下一头凝重,没空分辨他的虚伪:“公子,近来可好?”
“好。”何子秋淡淡道,没喝他的酒。
“百草,你和夏枫……”
百草手里动作停了一瞬,起身,拿出小镊子,拨弄香炉里的香块,不敢看自家主子。他穿得过于透明,恍地何子秋眼疼:“尘巢涅槃那日,贤王来寻我,与我在此房中,浅谈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