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冬雪蹬鼻子上脸,脚不沾地得走过去,指着何子秋的鼻子就骂,“我家公子可是贤王府未来的王君,还使唤不动你一个洗夜壶的下人?”
身份上,何子秋确实没得辩驳。
他只当有个病人在呜呜乱叫。
“你!”冬雪一把拽过他,“我家公子方入贤王府一日不到,就要看你一个下人的脸色?”
与此同时,刚换完药的秦枚好不容易从大夫的魔爪里逃脱,悻悻出门散步。
暗门的利爪扯出的伤,愈合缓慢,秦枚肩膀的抓痕如今也才堪堪结疤。
无聊了多日,她刚踏出梨花园的门,就看到三个男人在拱门外聚众争吵,便像只田里的猹上蹿下跳,顶着一脸无知走来,恨不得手里再捧一袋瓜子:来事儿啦来事儿啦!
“发生什么事了啊?”
苏懿灵光一闪,心道这小孩子他还搞不定吗,便笑容满面迎上去:“请皇女安。”
秦枚一愣,寻思你谁啊,客气道:“公子无须多礼。”
何子秋不卑不亢得甩开冬雪:“苏公子要我帮他换夜壶,我不想,苏公子的小厮便动手动脚。”
三个男人一台戏,秦枚疯狂吃瓜,心里兴奋得手舞足蹈:啊?这个苏公子疯了,你惹谁不好,惹人家贤王心尖尖的宝贝疙瘩?
她声音抑制不住愉悦地颤抖:“哦?竟有此事?”
冬雪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小奴在苏府的时候,就是个洗夜壶的,如今就让你给我家公子换个夜壶怎么了,我家公子不日即为贤王君,还差遣不动你了?我家公子刚来就受了这番委屈,以后还得了?”
秦枚自认深得夏枫精髓,直接加入这场唇枪舌战。
她一脚横跨到何子秋面前,伸手一推冬雪的脑门,插着腰颇为傲气得大声吼道:“我告诉你,贤王放了话,只要她不在,整个贤王府都要听子秋哥哥的!区区一个夜壶济得什么,只要子秋哥哥想,全贤王府的夜壶都!是!他!的!他想用谁的就用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