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皱了皱眉,才想开口问问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学校又打架了,有没有吃亏。
又想到今天似乎是儿子转校后第一天上课,不知道对新环境使用与否。
念头飞转,他犹豫先关心儿子对新学校的印象,还是先问询伤势问题。
却在这个犹豫的瞬息,另一个念头横空钻进大脑——
他今年破天荒的决定认真收几个徒弟,不是随便教教,而是用心传承的那种。
这周末会有一个过五关斩六将被他收入门下的女学生,为了跟他学画,从北京搬到劲松市,似乎也是要转校到一中,跟儿子同校。
随即,他的思绪又回到了画画上——要如何根据这位女学生的进度,去规划课程。
直到沈佳儒放下筷子,离开饭桌回到画室,也没能跟儿子说一句话。
对儿子的关心和担心,很快被与画画相关的各种事代替,进而完全被他抛诸脑后。
独自吃完饭,独自回到房间看书的沈墨,早已习惯了这一切。
阿姨收拾好厨房离开后,整栋别墅安静如荒坟。
只有三层沈墨的书房,和一层沈佳儒书房亮着的灯,显示着这里有人住。
可惜这两室灯光正处在别墅两个对角,相距甚远。
在暗夜中,远看如两栋独立的屋。
毫不相干,各自孤零零亮着白刺刺的冷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