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天彻底黑下来时,钱冲回到家跟母亲一道吃饭。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父亲回来了,喝的醉醺醺。
没过多久,房间里拿着绘图本用彩铅画记日记的钱冲便听到了争执声:
“连吃的也没有?我辛辛苦苦赚钱,过的就是这种日子?饿着肚子,看着你的这张臭脸?”
“你放开!放开——”
“手伸出来!伸出来!”
随即是一声巨大的‘啪’。
“啊——”母亲的声音。
“这是惩罚!社会就是这样,你无法好好完成你该做的工作,就要受惩罚!”钱父的声音带着酒后特有的含糊,却仍洪亮。
话音才落,便又是一声“啪”,和母亲的哭叫。
钱冲抬起头,盯着面前的墙,又1分钟后,屋外传来撞击声、撕扯声,掺杂着父亲的叱骂。
母亲的哭叫逐渐变成低求和抽泣。
钱冲忽然站起身,桌椅剧烈的碰撞。
当他冲出房间时,钱父和钱母已经被他的行为吓的齐齐怔住。
当钱冲如莽牛般撞进厨房,抽出菜刀拐回客厅,大喊着:“喜欢打老婆?敢不敢同归于尽?”
钱父呆在原地,酒后的大脑反应迟钝,只一动不动的看着儿子,和儿子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