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是这一年来,我和钱冲慢慢折换现金,一点点存出来的。
“不过可不全是我俩出钱。
“我和钱冲出国到巴黎前,沈墨就跟我们说过,你参加凡尔赛双年展,或者开个展,布展之类肯定需要大量欧元。
“到需求钱的时候再想着取钱和兑换,那就很麻烦了,所以他一年时间里,不断给我和钱冲打钱,我们就分批次兑换欧元,慢慢凑成这一箱子。
“这里面除了沈墨的钱外,我和钱冲也各出了1万欧元给你,还有陆云飞的8万人民币。
“你不要拒绝,当年老洋房油画展的时候,你为我们鞍前马后,如今,算我和钱冲还你人情。”
方少珺将话说的很平,一副公事公办模样。
华婕听着听着,眼眶却逐渐红了起来。
她完全不知道……原来早在一年前,伙伴们就开始为她远赴凡尔赛开展做筹备了。
“……都没告诉我。”她嗓子发紧,声音发酸。
“是沈墨预事于前,想的周到。”方少珺挑起眼皮扫过懒懒站在边上的高大少年,在‘靠谱’这一点上,他们几个的确不如沈墨。
连站在边上的沈佳儒,也忍不住对儿子侧目。
硬邦邦的臭小子长大了,倒也挺令人吃惊。
“谢谢……”华婕自己都没想到这些,结果居然有人都替她想好了。
这种被人保护、被人照顾的暖洋洋的感觉,也太好哭了!
她就快要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