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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且别误会,她并不是去“耍”男人,她只想大家裹得严严实实,围坐在一起吃吃喝喝掷骰子。

晚间,邹曲临身着一身寓意紫气东来的长袍,披金戴玉,下了那鎏金轿子,一身阔气。好在他气质斐然,潇洒俊朗,故不过于庸俗。

佟陆陆随他一前一后迈入象姑馆,嘚瑟得不行。

今日她难得打扮一番,橙色的香云纱裙,黄玉簪当头,轻盈俏皮,自认为颇有脸面。

侍从小仓与侍女春枝紧跟二位主子,额上冷汗涔涔。

那灯红酒绿的长廊,仿佛是她们即将走过的奈何桥。

二人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佟六小姐,今夜您老可千万别闯祸啊。

“上酒。”邹曲临毫不避讳地拍拍身边人的肩膀,“陆陆,尽管吃喝,我请客!”

“妥!谢邹兄!”

象姑馆酒池肉林,邹曲临包下华丽的翡翠间,为佟陆陆满上一杯合欢花酿,命那些羞涩男儿们均快快现身。

各色男儿如春日盛开的百样繁花,馥馥而来,言笑晏晏围坐二人身侧,好不喧闹。

偌大的房间前方立有一凌云屏风,隐约可堪其里。

须臾,那头便缓缓迈入一身形颀长的少年,撩袍而坐,未曾言语。

少年一身玄色长衫,长相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他抚上琴弦,指尖奏出曼妙的乐曲,缠绵悱恻。清润的歌喉吟唱象姑馆的艳词艳曲,绕梁三尺,引得众男儿纷纷捧场拊掌叫好。

然佟陆陆不喜。

她听惯了现代巴乐,这些咿咿呀呀的古筝曲总入不得她的耳。

更何况这都唱的什么?朱红红唇香馥馥肩的,什么鸳鸯交颈、合欢褥上秋波连,小黄曲么不是。小黄曲还唱得跟死了娘一样,叫她提不起半点儿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