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脸黑线:“把袖子穿好!”
后来,她连输了五把,不在话下。
只要玩起来,时光便飞速而过,佟陆陆秉着不气馁的精神,越挫越勇,直到输得连苹果肌都抽累了,也不认输。
环纡竟也乐得陪她,余光总不自觉见她装作智者,拈起莫须有的小胡须有模有样,花瓣唇也不禁上扬。
到第六盘后期,佟陆陆输到形成了一种强烈执念,她趴在石桌上,瞪大眼睛盯住棋盘上每一颗棋子,瞪得双眸布满血丝,好像就这样盯着,那些棋就能自己动起来走赢似的。
“阿嚏——”
环纡紧锁眉头,略略瞥向她,放下手中骰子:“今日就到这吧,天晚了。”
“不行,下完。”佟陆陆不依不饶,“我方才有种预感,我这盘能赢。”
你哪回没有预感。
环纡白她一眼,方投出骰子,余光瞄到她一番哆嗦:“你且去屋内取个外套出来。”
“不想动,”也不知怎么坐的,佟陆陆双腿均在石凳上,坐没坐样,缩成一团,“万一我一离开,你就动手脚阴我怎么办。”
被她气得肺叶子阵痛,环纡终正视她,近乎于看傻子,耐心地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我、不、会、动。”
“我不想动呐。”佟陆陆瘪嘴,“你帮我拿一下吧,我且有点儿冷。”
对面散来一抹戾气,佟陆陆抖和一阵,仿佛见到了起床气环纡。她正想作罢,环纡猛地起身,竟真的去了。
天可怜见,她可没有逼他!
看鬼一样注视他入屋,佟陆陆方察觉环纡好似怼她的次数越来越少。从前是一日一怼,语言尖刻,但渐渐的,他越发能忍。
哎嘿?她正襟危坐,萌生出浓浓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