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舒适。
红晕直泛到鼻尖,韩澈硬着头皮蹲下身子,欲把佟陆陆背起来。
“伞。”她忽然跑开,光脚踩在白皑皑的雪上,没点千金模样。
追着伞跑了数十步,佟陆陆走得歪七扭八,方折返蹦跶上他瘦弱的背,“走吧!”
背上的人那么轻,那么暖,韩澈自流浪以来,从未有一个冬天这么暖过。
他呼出气,白雾片片,任凭背上之人嬉闹着,手紧紧箍住,生怕她一屁股掉下去。
“阿澈,阿澈,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二个愿意背我的。”
“哦,怎么,想用这个来收买我,让我叫你一声姐姐?可得了吧,每天就知道花天酒地,我才不稀罕你这样的姐姐!”
佟陆陆咯咯笑,怕是全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女人如她一般满身的酒香:“我本就比你大,你干嘛不愿意叫我姐姐。我从小就被妹妹、小姐的叫,旁的人也不敢惹我,我还从还没听人叫过我姐姐呢。”
“切,”韩澈嘴上不饶人,面上却流光溢彩地喜悦,“你这么想要一个弟弟,叫你姨娘生。”
“爹爹老了,可不行了。”佟陆陆说这话没半点儿羞,还笑得乐呵。
但她心里,忽然想起一个人。
那个第一个愿意背她的人。
她趴下来,下巴磕在韩澈稚弱的肩上,努力一嗅,却没能闻到半点沉香。
有些失望……她原来是这么“欠”的一个人吗?天天给她冷脸看的人不在了,她竟然还有点儿想他。
一脚深一脚钱地走,不消两刻钟,二人因佟陆陆压根不打伞,便顶着一头雪回到夏至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