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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骑擦身而过,矟尖相击,火花四溅,铿锵琅琅。

二人虽力量相衡、骑术矟术相当,然论诡计,绝对是白盏辛更胜一筹。

他只佯装刺击,却用矟尾不停捶刺邹曲临,暗中伤了他数回。

咬紧牙关,邹曲临大喝一声,猛力进攻,来回交锋间,银光闪烁,一时竟不分胜负。

战马往来,对方倏避开邹曲临的一刺,只稍顿首,便毫无预兆出击。邹曲临即时反应,以矟身相抵。

两方便坐于马上拼力,僵持不下,谁先撤力谁就败了。

咬紧牙关,邹曲临额上冷汗涔涔,顺着头盔而下。

他定睛看去,对方一身银甲,坚硬的头盔下,是一张胜女倾城的面容,那双幽暗的眸子望向他,如刀如剑,毫不避讳地直射出对他的敌意,如无形的长矟一遍遍刺穿他的灵魂。

那颗痣,尤为触目惊心。

竟是他!

邹曲临目瞪心惊,只这一晃眼的走神,白盏辛的矟便调转矛头刺向他的左肩。

登时穿甲入骨,鲜血淋漓,腥红遍地。

他倏忽而过,既得了好处,绝不多留。

离去的白盏辛,微微回过头,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从这一刻开始,你邹曲临,就注定是孤的手下败将。

邹曲临骤然落马,被无数大明士兵包围,撕裂般的疼痛由肩部传至心头。

白盏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