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军忽生了士气,震天响的欢呼声雀跃着,将东秦军的阵型统统打散,冲入城内。
“哦?是吗?”二人僵持不下,白盏辛忽从背后暗藏的鞘内拔出一柄长剑。
邹曲临未料到他有后手武器,竟见他左手收矟,右手持剑,只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几击便将他逼退下马。
待大明军进了城,邹曲临顿生不妙。
白盏辛戏言:“就凭你,也算得过孤?”
原来他未雨绸缪,早就将人民安置在一安全处,以空城迎战。他特意收了四围防御,引大明军入城。
彼时山川四周埋伏的东秦兵与城内房屋埋伏的东秦军里应外合,四面埋伏,来了个瓮中捉鳖,将反应不及的大明军一一俘虏。
不仅如此,白盏辛还派一队人马偷偷由西面渡过若河。
也是这队人马,他们水性极好,前几日邹曲临为防白盏辛火攻,便命士兵半夜偷偷挖渠时,这些人就暗中跟着邹曲临的队伍,一点点将渠流填浅。
今日,他们就应邹曲临预言,火攻水昌,边火攻边一路继续填渠。
等驻守在水昌的齐王发现大势不妙时,正欲叫人取水,却发现那混浊的沟渠极浅,水一会儿就用完了。
待邹曲临望见水昌方向漫天火光,真真是气上心头无处说,只得生生咽下,憋出一肚子内伤。
“孤要端你老巢,何愁没法?只不过你这火攻之计,极妙,孤若不顺应,岂非不予你情面?”那尚未及冠的太子剑指邹曲临的颈脖,只需一动,邹曲临就会首身分离。
他并未取其性命,只乖戾地轻抚身旁骄矜的白蹄马,自言自语道:“此马生性顽劣,爱四处嬉闹,呆笨如斯,是个怎么教也教不好的顽劣蠢货,只喜吃睡、滚泥巴,毫无大志。且马没马样,一无是处。”
“但凡是孤骑过的,都是孤的马,凡是孤要的,就算不择手段,孤也要拿到手。绝不得,被人染指。今你骑了孤喜的马,明你也会抢孤喜的人。邹曲临,孤可要好好想想,如何让你生不如死。”
这一番莫名其妙的“指桑说槐”,把邹曲临说得头脑昏昏。对方一番天雷地火的言论好似与他有深仇大恨。
邹曲临只双膝跪地,战败不能,只恨自己心有念想,不能与父亲一样自刎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