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佟萧便将佟陆陆叫至正厅,逼问她究竟做了何等蠢事。
佟陆陆念及如今的白盏辛已不复当初的环纡,便复开脑洞,乱言道:“当初女儿在解语楼外,遇到个乞丐,见他快饿死了,好心舍了一块窝窝头,救了他一命,哎呀爹爹你说巧不巧,就是当今陛下呢~”
佟萧不信,只颤抖着手指她:“鬼话连篇!去将《女诫》誊抄百遍!”
嘴上唯唯,正要乖乖去誊写的佟陆陆忽想到什么,欣喜地直起腰杆,了不得道:“哎?爹爹,圣上说了,所涉诸事,均与皇族相等,故陆陆不是不愿抄,但爹爹要让陆陆抄书,是不是还要过问一下圣上?”
一口老血咽下去,佟萧差点儿被气得魂都飞了。
佟伊捂唇,亦憋笑憋得脸红,连忙挥手让她快些退下,别再气着爹爹。
摇头晃脑地走出客厅,佟陆陆忽觉神清气爽。
此番得意,不言而喻,却于第二日清早殁了。
天还未亮,清透的阳光从山头洒下,煦日方露出秃顶,昭云便大喇喇入了夏至院。
继而,院内吵吵嚷嚷,屋内之人翻来覆去,睡不得好觉。
佟陆陆迷迷糊糊爬起来,衣衫不整地揉揉眼开门,便见院中花里胡哨的男人们统统被昭云捆成一摞,双手将他们推着滚着赶出门去。
“你作甚?这是我的院子,你私闯民宅!他们是我的人,你凭什么捆走?”
昭云木木行礼,坦然道:“昭云奉旨清除静娴郡主院中闲杂人等,陛下金口玉言:‘让他们滚’。”
奉旨?
气上心头,佟陆陆思及那家伙如今已是皇帝,自己的确无计可施,只来回逡巡一圈,捡起地上的石头不痛不痒地砸向昭云,无能狂怒:“丫的,是皇帝了不起啊!”
是皇帝,真的了不起。
正殿上座的帝王,听昭云百分还原的复述,嗤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