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唤他,他万分欣喜,只凑过去,想听得真切,便听得一句:“你大爷的……吃粑粑……”
白盏辛脸一黑,只太阳穴一抽,便低头在脚边寻找什么。
沾一手泥,他在她脸上画了六道胡须,好似做了天大的狠事。冷笑着起身,拿着那株狗尾巴草,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福生!”回到天云殿,白盏辛气急败坏坐下,唤来贴身小太监,“将这株草栽到盆里,放在朕的桌头。”
小福生应着接过,入眼却是一株街上处处可见的狗尾巴草,满脑袋不解。
“昭云!”
“在。”
手中还有她的温度,思及此,白盏辛忽又气消了不少。他望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略皱眉问:“佟家最近有何动作?”
迟疑了一阵,昭云支支吾吾:“嗯……回禀陛下,佟丞相收留了邹曲临。”
那他们,岂不是同一屋檐下?
火气蹭蹭蹭又涨,白盏辛紧咬牙,不甘落后似的,冷哼一声。
他左右踱步,捏着下巴,郑重思索,像在排日子:“后日晚……”
“后日晚陛下不是要与国子监商讨科举试题一事?”
“那五日后……”
“五日后陛下不是要与九卿制定律法?”
“那就十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