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初见时相比,孩子们已经长大了,且都过上了卖艺的生活,好歹能养活自己。
韩澈嬉笑着与孩子们玩耍,佟陆陆就待在一旁当裁判,教他们玩“老鹰捉小鸡”。春枝则坐在一旁,为孩子们缝补缝补衣裳,一派贤妻良母的模样。
“姐姐,那日,邹曲临来找你,你不在。”时至今日,韩澈方将此事告知佟陆陆。
他坐在寺内墙角的蒲团上盘着腿,薄唇勾出一弯嬉笑,“我只与他说了一句话,你且没看见他的脸,惨白惨白的。”
“什么话?”
提及邹曲临,佟陆陆就头疼。自他入住佟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害她连夏至院的门都很少出,晚饭也是在自个儿房间解决。
她随手捞过带来个苹果,啃得起劲,思绪却早就飘到九霄云外。
韩澈起身拍拍屁股,一手撑住身旁布满蛛网的佛像,大拇指轻蹭过鼻尖,嘚瑟道:“我说:我是夏至院现在唯一的男人!”
这话没毛病。
佟陆陆点点头,复摇摇头,学着他靠住石像,压低声音,不禁要戏耍他一番:“阿澈,既然是夏至院唯一的男人,就要撑起半边天啊。”
闻言,韩澈一愣,笑容凝在面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兀自惘惘。
“喂,你怎么了?”佟陆陆轻戳他的肩,嗤笑道,“我开玩笑的,夏至院哪轮得到你养,干嘛这么苦大仇深的。”
“邹曲临不够格,”他忽正经起来,吓了佟陆陆一跳,“不是他地位不够,是他这个人不够,人生且不能这么一蹶不振。”
这家伙,突然间胡扯什么鸡汤?
佟陆陆后退一步,将苹果的最后一口咬尽,只见他嬉皮笑脸起来,死乞白赖道:“姐姐与我闯荡江湖,亦是不错。如何?姐姐,闯荡江湖去吧。”
她轻敲他的头:“不错你个大头!”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