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气冰冷,并非疑问,而是陈述。
巨大的帝王威压倾圯而下,令奺岚喘不过气。但她好歹也是公主,何等场面没见过?她抬起头,因呼吸剧烈而胸膛起伏。
没关系,白盏辛为人就是如此,如果她怕了,将来还如何做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谢陛下关心。”她硬是压下巨大的恐惧,让声音极尽温柔,“陛下……奺岚有一事,想让陛下知道。”
“言。”白盏辛讥讽地勾唇,他在等,等奺岚跟他提“静娴郡主”四个字,哪怕只说出来一个字,他立刻就派人将她拖走。
可是,她做了一件事,让白盏辛身便的小福生都吓得上下唇打颤的事。
柔软顺滑的衣衫一件一件落地,偌大的正崇殿,只听见轻微的簌簌声。
奺岚玉足跨出华裙,眸中含泪,我见犹怜。
她抬眸对上他冷淡的眸子,声调不稳,娇弱地颤抖:“陛下,奺岚,今晚心甘情愿侍奉陛下。”
……
佟陆陆这儿也不省心,她前脚刚回到夏至院,便见秋叶也匆匆跑过来叫着:“六小姐,六小姐!”
怎么回事,她们家的仆人是被诅咒了吗。
她硬着头皮接住因跑地剧烈而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秋叶,忙好心帮她顺顺背:“怎么了?又出什么事儿了?”
秋叶大喘着气,一字一句,含糊不清:“小姐……小姐伤心过度……晕厥了……”
“伤心过度?发生什么了?”
她抬起头,眼泪汪汪:“是邹世子,不对,邹公子,他……出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