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浑身散发出的气场,能穿过喧闹的酒宴蔓延到他的身边。
看来,白盏辛身边,也有一只老虎,正眈眈那权利的巅峰。
于是,很自然的,散宴后,万俟邪驶着轮椅,“巧遇”了燕王。
“不知今晚的膳食,可和左贤王的口味。”
万俟邪点点头:“一部分合,一部分,出乎意料。”
燕肇祯笑道:“既如此,本王盛邀左贤王,开第二宴,如何?”
万俟邪从鼻腔吐出一口长长的气,他眸子紧锁燕肇祯,略微一移,望见他身后不远处的高树上,立有一武功高强之人:“看来,本王也不能薄了燕王的面子。”
华丽的马车出宫后行至西市,未在华美的酒楼前停留,反而停在解语楼芬芳的大门外。
万俟邪被仆人接到轮椅上,望着一派慵莺懒燕,心头蒙上一层阴霾。他回头狞笑,狠狠瞪向燕肇祯:“燕王这是何意?”
世人都知,万俟邪自从双腿残疾后,接受了不少匈奴“神医”的救治,但药石罔效,再加上匈奴的医术并没有中原如此发达,便落下了病根,此生与床笫之事,再无关系。
如今,燕肇祯却带他来这等欢愉之处,令他心生杀意。
“左贤王莫要恼怒,只是本王欲与左贤王聊至关重要之事,须得与左贤王在本王布置的耳目下,方可畅聊。”
“哦?”万俟邪双手扶住轮椅的扶手,不正眼瞧他,“既如此,速战速决吧。”
燕肇祯笑着点头,将双手背于身后,与他一同入内。
此时正是解语楼迎客的时候,花妈妈立于二楼的栏杆上,远远就瞧见二位贵客,连忙笑脸相迎:“哎哟,这不是……之前来过的甄公子嘛。”
“花妈妈,海棠阁。”
“海棠阁?不瞒甄公子说,蝶风姑娘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