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已到五月,北境依然寒凉,不少人仍裹着厚衣,行动不便。
乘云盘旋在东秦大营的天空中,展翅翱翔,好似在放风。
白盏辛如今一人在帐,身边没有昭云,没有叽叽喳喳的佟陆陆,反而清净地让人不适。
不知蝶风她们到哪了。
按照她们的行进速度,恐怕六月中才能与使节一同抵达匈奴皇庭,北境须得挺上半个月。
“来人。”
“陛下。”
“准备纸笔,朕要写一封信。”
“是。”
磨好墨,白盏辛提起毛笔,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该死的……
他猛地拍向额头,总恨自己不能亲手写点什么寄给京城中俏生生的人儿。
三年前如此,如今还是如此。
有那么多话想说,偏偏每次临到嘴边,他都说不出口了。对别人能口出狠言,对她,他连一两句温柔的话,都要在心底打好草稿,都要万般思量方说出口。
每每不经大脑说的话,后来回想,总想回去了结自己。
罢了……先不写了……等昭云先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