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韩澈就此非要入帐,反而会引起怀疑。且不知怎的,自她们抵达匈奴,韩澈便身体不适,一天比一天状态不佳。
他垂下头,默默退了下去。
掀开帐帘而入,佟陆陆闻到冲脑的酒气。
万俟尔顿刚喝完第二桌小酒。
“单于,先洗漱吧。”蝶风陪酒毕,妩媚撩开帐幔,端来一张板凳,“中原有一技名曰推拿,可令人放松身心,我这小厮呀,最是擅长,单于可愿一试?”
你这是在坑我……
佟陆陆将洗脚盆放上板凳,抬眼瞄那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的单于。
“好,好,咱们快活前,须得放松身心!”
手下意识略过腰封里藏着的匕首,佟陆陆紧张地指尖发颤,好似双脚都没了力气。她幽幽爬上床,压着嗓子道:“单于,奴才这就为您宽衣,隔着皮革尚不得推拿。”
“脱!”
脱男人衣服,此乃佟陆陆头一遭。
她将那左一层右一层的毛皮褪下交给蝶风,由蝶风挪到床边,为他褪靴洗脚。
“嗯?”万俟尔顿倏然起身,一把抓住佟陆陆的手,唬得二人一愣。
“哈哈哈哈哈!中原男儿的手竟如此细腻?由此看来,中原男子,也都娘们唧唧!不足为惧!”
佟陆陆吓得汗毛竖起,连忙抽手,叩拜行礼:“单于说的是。”
“畏畏缩缩做什么!要推快推!”
万俟尔顿醉醺醺地翻了个身,背朝着佟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