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司佟梧互看一眼,不忍翻个白眼:有陛下在,谁敢刁难她?且哪里是她侍候陛下,是陛下侍候她。
家中虽有佟司佟梧,然自佟陆陆走后,颇为省心,也颇为宁静,倒不像原来的佟府了。
宛英拉着佟陆陆换说了好些体己话,欲要将一应宫斗之道统统灌输。
好不容易从宛英的唠唠叨叨中逃出,佟陆陆脱了鞋袜,美滋滋靠着软软的枕头。
她从床底下捞起她当初搬入皇宫特意留在此处的盒子,打开来,里面尚且躺着那张发黄的卖身契。
没错,他六年前,就是她的人了。
美滋滋将卖身契收入怀中,佟陆陆于月拥云簇间,甜甜入眠。
月明星稀,鸡鸟尚在梦中。
佟杉姗与宛英丑时便起身洗漱穿戴整齐,唤来一应人等,将小小的夏至院围个水泄不通。
啪!
宛英踹开房门,把佟陆陆连拖带拽拉起来,扛过来扛过去,浑身上下梳洗干净,随即又将其牢牢捆在梳妆椅上打扮。
什么?都已经天亮了吗?
我真的有睡觉吗?
佟陆陆迷迷糊糊,在凳子上左摇右晃,任凭怎么努力,双眼也只能睁开一条缝,像被人戳瞎了似的。
宛英用力将她的发挽成紧紧的发髻,一圈又一圈。
佟陆陆盯着铜镜,不敢置信地摸摸头:“天哪,我的发际线已经这么上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