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逢春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向王智道:“你走吧,看在过去二十几年的情分上,你试图谋杀许先生的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不过从今往后,你不得再说是我吴氏一门的弟子!”
王智愣住了,死死盯着吴逢春,嘴唇发抖:“师父,你……你……”
你了半天,到最后却是仰头大笑起来:“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纠缠了!”
说罢,挣扎着拖着那条断腿,跪在了吴逢春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一言不发,转身便离开了。
腿上滴下来的血,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再看吴逢春,竟已是红了眼。
到底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这么多年的情分,如今就此断绝,哪能不伤心?
许飞挑眉:“你若是不舍得,大可将他留住,不必顾忌我的面子。”
反正王智未曾伤到他分毫,而他却将王智的一条腿给打断了,也算两清了。
吴逢春却是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没用的,他的心已经彻底的歪了,扭不过来。”
行医者,当济世救人,不论患者身份贵贱,都应常怀悲悯之心一视同仁。
可王智眼中却只有名利再无其他,已经不适合做一个医生了。
他奈何不得,便只能将他逐出师门。
“许先生,是我管教不力,冒犯了你,还请你见谅。”
吴逢春转身,对许飞行了一礼。
“吴老不用客气。”
许飞摇了摇头,起身道:“好了,我也该回去了。”
“许先生且慢!”
吴逢春连忙叫住了他:“我还有一事相求。”
“嗯?”
许飞停下了脚步。
“经此一事,老朽深感教下无方,所以想回京都一趟,看看我其他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