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阙看了他一眼,问:“你亲耳听见阿辛主动提出要与她比试了?”
那人倒一愣。
细细想来,好像从头到尾是没听敖辛说过半句,都是温月初在说。最后敖辛只不过点了个头,承认比试。
温朗抿唇道:“是月初太不自量力了。”
这伙人与温月初相识的时间也不算短,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现又听温朗这么说了一句,大抵都明白了过来。
后来大家也不乱说话了,便不紧不慢地追上去继续看两个女孩儿比试。
温月初原以为她占尽先机,敖辛的马术不见得比她好,因而她是胜券在握的。可后来她发现,敖辛正在一点点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温月初微微色变,心里焦急,却又不敢放开胆子驱马。
尽管这马很温顺,但女子胆小,本能的会有些恐惧,要是被马儿颠下来了,在这样快的速度上,又不慎被马蹄给踩到,那真是非死即残。
所以说,除非马术非常娴熟的,否则还不能随心所欲地驱使。
就在这迟疑犹豫的空当,敖辛已然和温月初并驾齐驱。
敖辛凝着双目看着前方,她想起自己前世的时候,并没有机会来学习骑马,她坐在马背上的一刻,便是她即将要上战场的时候。
战场上无数刀枪箭雨她都扛下来了。
而这区区马场,与战场又如何能相提并论。如果说谁先到达终点,谁便是胜利者,不用计较死了还是活着,那还真的是小菜一碟。
眼见着敖辛超过去了,温月初眼里阴晴不定,她再也顾不得许多,猛甩马鞭,让马儿放开马蹄狂奔,也不管自己会不会被颠下来。
这场胜负,不知怎么的,对她来说就变得格外重要。
或许她是不想承认,这个比她还小三四岁的小姑娘,真的比她厉害。
可一旦被敖辛超了过去,温月初不论怎么使力,就是再也超不回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差距被越拉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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