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念头一旦上脑,她就抹不去了。
于是这日,敖辛让扶渠引开宴春苑外的护卫,一瘸一拐地偷偷溜出院子,带着扶渠去了侯府别庄。
扶渠做贼心虚,路上劝道:“小姐,要不还是别去了吧,要是让二少爷知道了,肯定得生气呀,哪有偷偷摸摸去见别地儿来的世子的道理,这样太不矜持了啊!”
敖辛道:“别让我二哥知道了好了,我们去去就回,我只是想看看,你说的那位安陵王世子究竟如何的风华绝代。”
她不想去打扰他,毕竟这一世他们还没有相识。只远远看一眼就好。
扶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悬着脑袋,脖子也凉飕飕的。
这别庄里清静,门口守着的护卫很少,都是生脸孔。敖辛没在哪里见过他们,想必他们应该也不识得自己。
果真一到门口,敖辛和扶渠就被护卫拦下了。
幸好别庄里有扶渠熟识的丫鬟,事先打过了招呼,才顺利地把主仆俩领了进去。
眼下几位世子各住一所院子,院里都有各自带来的扈从守着,基本上用不着侯府再另外派人保护。
敖辛走到安陵王世子的院子不远处,看见院门有守卫,就没再继续往前。从她这个角度,只能隐隐看见院中一角的光景,清幽别致。
她站在树荫下,心想着一会儿说不定安陵王世子会自己出来,如此她便能看清楚他是何模样了。
可敖辛守株待兔了许久,除了那些刚正不阿的侍卫,就是不见半个世子的人影儿。
院子外守着的侍卫一早就注意到了敖辛,只不过她没上前,侍卫也就按兵不动。
过去了许久,一名侍卫扈从还是转身进了院子里,朝房中的人禀道:“公子,外头来了一位姑娘,在十丈开外的树荫下站了半个时辰了。”
院子里响起阵阵风声。
房门半开半掩着,一人独坐窗前,面前的案几上摆着棋局,边上香炉淡茶袅袅,他手里拈着一枚白色棋子衬着下巴沉吟,随后将棋子放在了棋局内,方才开口道:“一位姑娘?”
棋局对面空空如也,却难有个对棋的人。
“对,身边带着个小丫鬟。”
他又执了一枚黑色棋子,思忖片刻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