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重视她。
敖阙带兵截杀她的仪仗队,把她像个物件一样驮上马一路往京、马不停蹄,根本不顾她死活。
眼下她又只是魏云简的一个泄欲的工具,也根本没人在乎她是痛苦还是快活。
魏云简只是把她当成一颗棋子,在她没有帮他达到目的时,便要狠狠地折磨她。
而这一切,她所受到的所有虐待,都是拜敖辛所赐!
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要敖辛、对敖辛好,而她偏偏就要承受这些?
当晚,敖阙抱着敖辛从那宅院出来后,去了早已备好的一个庄子。
这庄子里幽静得很,除了敖阙的亲信以外,再无其他人。
敖阙径直将人抱进一间房里,放她在床边坐下,转身便去点灯。
等黄豆般的灯火亮开了来,敖辛看了一眼房里的格局布置,很是简单大方,又干净整洁。
敖辛且不问这是什么地方,眼下京城城门紧闭,要等天亮以后才会打开,敖阙总要事先找到一个落脚之地。
敖阙吩咐手下的人去打温水来。
不多时,敖阙便端着一盆水放在敖辛脚边,用巾子汲水拧干,一句话没说,却倾身来给敖辛洗脸擦手。
她的双手双脚上,那淤痕新旧交替。敖阙擦到旁边时,动作会放得很轻。
敖辛弱小的身子拢着敖阙宽大的衣裳,愣愣地坐着,看着敖阙为她做这一切。
倘若今晚他不来,又是一番什么光景呢?
心头一酸,不知不觉敖辛眼里噙着湿润的眼泪。吧嗒一下,落在敖阙的手背上。
他动作一顿,抬眼看她,轻道:“可是弄疼你了?”
敖辛吸了一口气,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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