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初对上他的视线,那种无论你怎么逃、他也能把你打入地狱的眼神,是平寂中透着阴狠。
尽管温月初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她还是不自觉开始瑟瑟颤抖,嘴唇上的血色也褪了个干干净净。
温月初颤声问:“你……想干什么?”
敖阙眼神勾着她,道:“你会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敖阙转身走在前面,身后士兵将她押出家门。
温月初又惊又怒道:“敖阙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哥知道你要抓我吗!你放开我!”
彼时她的丈夫郑成仁也在家中,可他根本不敢多说一句,只能眼睁睁看着敖阙的人把她带走。
直到温月初被丢进了军牢里,她才彻底慌了。
军牢之中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气腥风。
她被带进了一间刑讯室里,从小窗透进来的光线看,地面染了一层厚厚的铁锈一样的斑驳的颜色。
温月初从头凉到了脚。她以前听温朗讲过当然清楚一些,地上铺的那一层,全是以前在这里受刑的人的血。
士兵将她丢到墙边,她还来不及挣扎,两条长长的锁链便缠了上来,分别套在她的左右手腕上。
任温月初如何挣扎,都挣扎不脱。只摇晃起一阵阵枯索的铁链的声音。
敖阙充耳未闻,只站在墙边,随手挑拣那上面的刑具。
温月初见这刑讯室里除了敖阙的亲兵,再没看见有任何一张往日熟悉的脸孔,更别说她哥的身影了。
温月初知道,要是温朗知道敖阙这么做,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定然是敖阙将熟悉的人都调开了,他是打定主意要来对付自己的。
想到自己在这里孤立无援,连个求助的人都没有,温月初晃着锁链就哭了,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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