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和敖阙走后不久,敖辛便也借故辞了姚如玉,回自个院里休息。
只是她还没走到宴春苑,便又调了个头,趁着夜色匆匆往敖阙所在的院子走去。
敖辛心里充满了紧张,路上走得很快。她不知道敖阙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她得赶在他前面,动作快些。
敖辛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勇气踏入敖阙的院子,进去他的屋子。
她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都抛开,遏制自己半分都不要多想。她只是趁敖阙不在时,来把所以千色引都拿走去销毁的。
她不能再让敖阙继续这样下去了。
敖辛暗嘲自己,可能是有点不争气,她最终还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不管。
她自以为这一年的兄妹情里,敖阙对她呵护备至。他们几经生死。她根本想象不出自己对他究竟有多么的依赖。
却原来,敖阙对她没有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情。
越是这样,敖阙对她做那样的事时,所带给她的冲击才越大。
说到底,敖阙受伤中毒因她而起,她有责任帮他远离千色引的。敖辛只能这样说服她自己,鼓起勇气重新来到这个地方。
她想,等敖阙彻底好起来了,她便再也不会管他的事。以后虽然同处一个屋檐下,她定会和他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不多时,敖辛就到了敖阙的院子里。
门前的护卫没有像先前那样拦她。
她甫一进去,满院苍凉的月色流泻下来,洒照着寂静的白雪,冷冷清清。
敖辛站在敖阙的房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有些发颤地推门进去。
全府上下,大概只有他的院里才是最冷寂的,廊下只点着两盏灯,微弱的灯火把房间里的光景照得隐隐约约。
窗前的月色倒是银白剔透得很。
敖阙的屋子里,处处都透着一股属于他身上的男子气息。
从前敖辛到他屋里来时,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如今竟是敏感至极,仿佛又如当日那般,一下子被他的气息所包围,脑子里都是懵的。
敖辛赶紧走到靠窗的桌几旁边,蹲下身便去打开下面的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