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温月初一口咬定她什么都不知道,全是郑成仁一手策划的,那谁也没办法。
所以眼下且容她演这一场戏,谁都别轻举妄动。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敖辛想起了什么,又道:“若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二哥这次可不要把她带去军牢了。上次那一鞭子抽得那样狠她都没松口,这次也定不会松口的,回头二哥反倒落不着好。”
敖阙声音有些阴狠:“上次抽她只是替你出出气,给她长点记性。这次不会这么便宜她,我会让她死得透透的。”
敖辛眼里沉静,道:“她不过是个女人,对付女人哪用得上二哥那套军中的手段。她总归是冲着我来的,便让我自己去对付她吧。以前看在温朗与二哥交好的份上,我不曾计较过,而今没有这层关系了,也放得开手脚些。女人对付女人,不用雷霆手段,就像剥葱一样,要一层一层来,剥到最后,熏得她眼泪直流。”
敖阙沉吟不语。
敖辛仰头看他,微微上挑着嘴角:“你怕我斗不过她?”
只要不接触和敖阙两个人之间的事,敖辛对待其他,一直都是沉得住气,且冷静睿智的。
当初她收拾琬儿的时候,不也是如此。
敖阙最终道:“那就把她留着给你慢慢剥。”
郑成仁新纳的小妾怜儿,万没有想到,她才给人做妾两天,郑成仁就没了。
这对于怜儿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她原本还指望着能过上好日子呢。
尸体抬回来,怜儿是真伤心地哭了一场。只不过不是为郑成仁哭的,是为她自个儿哭的。
郑成仁这一代,早就没什么亲戚了,父母也死得早,他的丧事办得极其冷清。左邻右舍肯过来上柱香就不错了。
只不过郑成仁这一死,这郑家老宅,还有旺街茶楼,以及城郊的几块地都成了温月初的。
她确实是应该笑。
从布置灵堂到哀悼,颜护卫都在郑家,没看出有何异常,只多留意了怜儿两眼,后也就离开了。
眼下冷冷清清的灵堂里,温月初跪在地上往火盆里烧纸钱,怜儿跪在一旁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