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儿怒不可遏,葱白的手指着敖辛,终于撕破了平日里勉强维持起来的平和,尖声叫道:“敖辛,她们是我的人,你也敢动!”
楚氏见状,本来有些提心吊胆的,可琬儿如此声势气足,她便也跟着有底气了起来。
想她们母女俩以前哪敢这般大张旗鼓,可如今到底不一样了。琬儿做了贵妃,她又怀有龙子,这院里院外不光是侯府里的护卫,还有琬儿的宫人。
楚氏就等着扬眉吐气的这一天呢。
于是楚氏就大声地哭嚎了起来,说道:“以前我们琬儿处处低你一等,被你压在头上就算了。现如今她做了贵妃,好不容易回一趟娘家,却还要受你压迫,真是没天理了!”
楚氏哭得肝肠寸断:“我们琬儿好歹是贵妃啊,这是造的什么孽,你们还如此欺负她!我这个做娘的,心头难受啊!你们这帮不长眼的狗仗人势的东西,不就是看着琬儿没人撑腰么!要是皇上也来徽州就好了,让他亲眼看一看,琬儿是怎么受委屈的;皇上那么宠我们琬儿,定要一个个扒了你们的皮!”
皇上有多宠琬儿,几分真假外人不知,这些话却听得琬儿一阵火大。
但琬儿不得不将火气按捺下,楚氏说的话好歹能震慑住场面。
然而,楚氏的话音儿将将一嚎落,外面便冷不防传来一道声音:“你想扒了谁的皮?”
那声音冷漠平淡,没有丝毫起伏,却听得楚氏端地胆寒。
这时院内院外都十分安静,宫人被拦在外面不敢造次,护卫亦是从人群分开到两边,给留了一条路出来。
敖辛抬眼看去,见得敖阙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院外,他长腿一跨,便走进了宴春苑来。
楚氏和琬儿相互搀扶,见了他都心下不定,颇有惧色。
敖阙平日里事务繁忙,近来和威远侯一样,都是早出晚归的,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对于楚氏和琬儿来说,敖阙简直是比威远侯还要让她们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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