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无疑是一剂强心剂,冷不防打到琬儿的心底里。
一直以来,她最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琬儿亲身体会过,单靠敖放,或者是单靠魏云简,她都是靠不住的。
只有徽州威远侯的强大势力才靠得住。如果威远侯肯保她,那将来必定是前程无量。
琬儿尝试着张口喝了敖辛喂来的药,半晌才又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敖辛道:“就凭我是威远侯嫡女,总要为侯府的将来着想。很显然,将来天下大定以后,扶你做大魏皇后,稳我徽州三军,便是一条最好的出路。到时候魏云简两头都动不得,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加倍宠你。”
琬儿道:“可他最想要的还是你。”说到这一点,她仍然止不住憎恨敖辛。
“不管是我是你,只要敖家肯保,对于他来说都一样。”敖辛淡然笑了笑,道,“我本无意与你争,我不喜欢皇后那个位置,更厌恶魏云简那个人。你若喜欢,全都给你。”
琬儿喝完了药,敖辛将药碗搁下,又温柔地拉过琬儿的胳膊,让她从角落里出来,躺回在床上,又道:“这次侯府亲自派人送你回去,便是要保你的第一步。安陵王野心勃勃,正着力吞并周边小诸侯,以便养成气候与大魏对抗,魏云简应该早早认识到这一点,否则等兵临城下的时候,悔之晚矣。”
说着便拂了拂裙角,起身出门,道:“你好好想想要走哪条路。单是我今日给你的这布帛上所载之事,便能让你进宫以后如鱼得水,到时候你便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琬儿知道,敖辛不仅仅是要她把安陵王破魏京的那些话带给魏云简,敖辛还要让她想办法使魏云简相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