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阙便是这时从后面抱住她的腰的。
她整个人僵住,腰间的臂膀浑然有力,散落在她耳畔的呼吸亦那么沉稳温热。
她的后背靠着敖阙的胸膛,短暂的僵硬过后,就有些发软。
“午饭在房里吃?”敖阙征求她的意见。
她轻声软语地应道:“好。”
下午时,敖阙得空,便带着敖辛到城里去转转,尝尝城里富有特色的梅花糕。
敖阙说,她若是喜欢这里,可以多停留两天。
这两天正好下雪,等天晴以后再准备离开。
该做的正事已经做完了,敖辛当然乐意在梅城多玩两天,遂答应下来。
晚上的时候,贺将军要宴请敖阙,敖辛也得以见过贺将军。
贺将军人至中年,为人豁达,加上大部分时间都在军中与将士们厮混,养成一副粗犷豪放的性子。
这样的人,在军事上一丝不苟,但在生活上就是马虎又大意的。敖辛还未见其人便先闻其朗声的笑。
贺将军在别院门前见过了敖辛,抱拳见礼,称呼她一声“小公子”。看其神色,丝毫没发现敖辛是个假公子的样子。
敖辛穿了宽长袍子,外面裹了厚厚棉衣,虽然胸脯微鼓,但也不是特别明显,除非是眼尖或者阅人无数的人应该才能一眼看穿。
眼下是冬天,穿得厚实一点,掩护得就多一点。
贺将军设宴的地方是在外面,因而眼下是专门过来接人的。
敖辛毫无例外地钻进马车里,敖阙便同贺将军一起骑马,时而聊上两句。
暮色四合,头顶笼罩上一层青灰的天色。斜风卷着细小的雪缓缓飘落,零星一些从敖辛的车窗前擦过。
她伸手去撷,晶莹的雪花落在了手心里,片刻便融化。
这夜一降临,梅城里华灯初上,树下梅影依稀,楼上花红人暖,好一副靡靡柔艳的光景。
敖辛以为贺将军是带他们到酒楼去吃宴了,可马车停下来,她抬头一看,见那门匾上写着的“弄梅阁”时,怎么瞧怎么也不像是酒楼的名字,不由眼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