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也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等着听敖阙怎么说。
敖辛私心里多么希望,敖阙不要承认,什么都不要承认。可是他若什么都不承认,那这个与他关系匪浅的妇人必死无疑。
敖辛闭了闭眼,最终却听到敖阙唤了那妇人一声:“阿妈。”
妇人在台下哭得肝肠寸断。
威远侯缓了缓,情绪有所感染,道:“敖阙确实不是我亲生子,当初我见他可怜,便抱回侯府教养。如今,亦与我亲生子无异。”
他说此话,那便是向大家证明,敖阙并不是敖放嘴里说的那样忘恩负义、抛亲弃故的小人。
便有人开口道:“虽然二公子形同侯爷亲生,可这世子之位干系重大……”
敖阙回过神,道:“叔伯所言甚是,如此,我便再当不得世子之位。侯爷当另择世子。”
听敖阙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所有人的目光便若有若无地从敖放身上掠过。
除了敖阙,敖家就只有敖放这一个男儿了啊。虽然不是威远侯的儿子,但也是威远侯的晚辈,是敖家的血脉。
敖放努力抑制住快要翘起来的嘴角,做出背负责任的大义状,又高声道:“小侄身为敖家人,有责任和义务守护徽州,护一方百姓之安宁。小侄定当以身作则,为徽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此才不辜负大家的厚望和支持!”
此话一出,现场又是一片死寂。
敖辛面色难看到极点,厚颜无耻如敖放,徽州还找不出第二个来!
直到敖阙看向敖辛,道:“阿辛,你上来。”
敖阙这一唤她,她抬起头看向他。不仅敖辛愣了愣,台下的所有人也跟着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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