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辛白着脸,在院子里站立良久。袖中的手收紧掐着手心,问颜护卫:“他什么时候走的?”
“天一亮就走了。”
“那个骗子,”敖辛松了松手心,眼眶红红地道,“明明说还有几天才走的。”
可是她又何尝不知,他一早就会离开,不然昨晚为何那般恐惧,为何那般难过。她只是忍不住想骗骗自己罢了。
颜护卫不忍,在门口道:“三小姐注意身体,二公子会回来的。”
回到宴春苑,扶渠正着急。姚如玉那边送来了一碗和上次一样的汤药。
敖辛端着那汤药怔怔出神,后来她一口没喝,全倒进了旁边的篱笆栏里。
她想,如若昨夜的一场欢爱,能为他留下一个孩子,将来等他回来的时候,孩子应该能叫他一声“爹”了吧。
敖阙一声不响地走了,他都没在敖辛醒来的时候与她说一声告别。
敖辛想,哪怕当时她醒来,看一眼他的背影也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