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如玉温柔地与他道:“阿生,不要叫她,会让你长姐分神的。”
阿生噙着泪,抿着小小的嘴唇,便不再吭声。
可魏云简总能够精准地拿捏住敖辛的软肋,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
他一道手势,便有两个魏兵立在城楼边上,手里拿着剑,对准了城楼上悬挂着姚如玉和阿生的绳子。
刹那间,敖辛的动作瞬时凝滞。
魏云简道:“试试看是你的箭快,还是朕这刀快。”
“魏、云、简!”总有一天,她要把他碎尸万段!
魏云简眼神深冷地看着城楼下那张隔着一定的距离却也依稀对他满是恨意的脸,明明没有见过多少面,却总是能够让他记得很清晰,并且那股清晰感越来越深。
魏云简又道:“用你一人换他们两人,你换吗?”
姚如玉眼见形势对敖辛不利,终于出声道:“丫头,回去,守好徽州,绝不要让魏兵再横进半步!”
“娘……”
姚如玉笑道:“我与阿生无法像你那样带兵打仗,横竖是两个无用之人,换了也没有价值。乖,听话,快回去。”
敖辛摇头,他们是她珍视的家人,一个她视如亲母,一个是她血脉至亲的弟弟,叫她如何割舍!
她若是不想尽一切办法救他们回来,如何向爹交代?
姚如玉收了收虚弱的笑,声色变得坚决严肃,喝道:“回去!你若是做傻事,那我与阿生宁死也不愿你委曲求全!”
正是这份深明大义,让徽州兵马无不动容。
他们既希望全力进攻,又不能弃母子二人于不顾。
现如今敖辛回来了,只有看她当如何抉择。若是挥泪攻城,那三军将士必将士气愤勇,全力以赴。
魏云简适时又道:“这妇孺眼看也撑到了极限,你若不愿交换,那朕拿他们也毫无用处,不如取了他们的鲜血来祭朕军旗,拿了他们的性命来振奋士气,你认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