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翻着一本书,正低头看得认真的样子。
敖辛便问:“你在看什么?”
苏昀道:“你的压箱宝贝。”
“压箱宝贝?”敖辛狐疑地走过去,实在想不起自己还有何压箱的宝贝。
之前苏昀去徽州下聘时,也把敖辛在徽州的物什打包装箱了抬回来。所有她在侯府里的东西,连一块帕子一枚珠花都没有放过,全部被苏昀带回了皇宫。
眼下苏昀翻看的,便是一本在她箱子底下找到了一本册子。
有些年头了,纸张有些泛黄。
敖辛凑过去随便看了一眼,哪想只消一眼,她整个人便顿住。继而脸色涨红,劈手就要来抢。
苏昀早有防备,扬手躲了开去。
敖辛踮着脚去够,又气又急:“这个没什么好看的!你快还给我!”
苏昀眸底里有烛光晕开的碎泽,像是星火投映在深不可测的大海里一般。
“怎么,你心虚?没想到你还有这般私藏。”苏昀道,“怎么不早拿出来与我一起研究研究?”
敖辛实在无地自容,尽管她已与苏昀亲密无间,可还是有种被抓住了小辫子的窘迫。她辩解道:“这个原也不是我的,是别人送的……”
“好端端的送你这个作甚?”他眼神有些逼人,看得人直心慌,倾身过来,那气息幽幽钻进敖辛的鼻子里,心头一阵狂跳,听他低低道,“是叫你像这书上的学学,怎么跟我恩爱?”
敖辛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下一刻她便被苏昀抱起,朝那新床走去。
敖辛被他压在床上时,那册子便也在她枕边展开。苏昀一边吻她,一边指着那上面的某幅不可描述的图形,咬着她的耳垂道:“今夜先学学这般,怎样?”
敖辛神色迷离,推他不开,气喘吁吁道:“不正经!”
楼千吟当初跟随苏昀东奔西跑,如今也被封了侯——景安侯,派遣回浔阳,着手浔阳的重建事宜。
楼氏一族本就门庭显赫,再有爵位加身,更是今非昔比。原本的百姓迁徙回浔阳,皆对他崇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