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平时他都没注意闻姜氏身上的味道，或者说压根没把她当成是女人，所以就自动地习惯和忽视了去。

今夜是因为他枕的是她的枕头，才感知得如此清晰。

不知道是自我催眠成功还是鼻息间始终若有若无地萦绕着这么一抹气息，使得他的心态意外地平和了下来。

他脑中只留下一个念头：等明早醒了再收拾你。

敖辛被苏昀抱回寝宫时，外面的雪也下大了些。苏昀的肩上和发上都落了稀稀疏疏的白，但是他将怀中的人护得很好。

进了寝宫把她放在软榻上，敖辛神色软软颤颤的，不忘伸手拂了拂他肩上的落雪。

苏昀顾不上自己，去拎了暖炉过来，又去给她拿了换洗的衣裳。今晚她跳舞跳得出了汗，这会儿让她自己沐浴是不能的了，便打了热水来给她擦身。

敖辛跳舞时随着汗意挥散了些酒劲，这会儿反倒显得清醒了一些，就轻哼道：“我自己可以……”

她要来拿苏昀手上的巾子，苏昀哪会给她，径直就伸进她衣里去替她擦拭。

敖辛去捉他的手，气喘吁吁道：“我说了我自己可以的吗。”

最后还是没捉住，被他给自己擦完身，又拥着她强硬地给她换上了寝衣，方才抱她去床上躺着。

刚把她放下，敖辛就抱着苏昀的手臂不放，脸蹭着他臂间的衣裳。

苏昀低低道：“我去洗洗就来。”

好一会儿她才舍得放开，道：“那你快点啊。”

等苏昀拿了衣服出去冲完澡回来一看，床上的人不见了。他环视一周，见纱屏风后面立着一道人影。

灯火剪影投在那屏风上，可见那身子骨纤细婀娜，亭亭玉立。

苏昀抬脚朝那边走去，刚走两步，忽而一抹妃红色的水袖自屏风里飘飞出来，轻盈而又有种荡人心魂的韧劲儿。

苏昀脚下一顿，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