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真的不适合碰那“情”字。
一沾上,就钻牛角尖,就往深了陷。
以往他还算是个谨慎的人,这辈子恐怕都没这么狼狈过。
苏昀压抑着声色,嗓音阴鸷得可怕,又道:“没死就应我一声。”
他几乎探不到他的呼吸了,手又不由往他鼻子底下凑近了两分。
后来楼千吟才恍若苏醒一般,握剑的手上,那苍白的手背依稀可见筋骨微微凝动,似在极力支撑,一抹嗓音陡然嘶哑响起:“探什么探,老子命不该绝。”
苏昀终于探到了他的鼻息,只是气若游丝,轻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苏昀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整个人也微不可察地松懈下来,道:“没死就好。”
楼千吟一直忍着一口气,将自己内息调至最低缓,他走不回去,浑身是伤,这种情况下连动都多动不得。
在苏昀来之前,他整个人都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
现在人清醒了过来,那口气散出来,他再兜不住,张口低咳,满口的鲜血溢出。
苏昀草草帮他处理了一下身上的几处重伤,而后立马带他回城去。
骑马颠簸,他可能没命颠,苏昀命士兵就这竹园里现成的竹墙板子临时做了一个板车,把楼千吟放上去,用马拉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