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歇低低道:“尽管做。”
她先准备药,暂时没有用具来将岩青叶细细碾碎了,就放进嘴里嚼烂备用,然后又细心地将露在他后背外面的那部分木枝给点燃。
因为这木枝一会儿往外拔的时候是要过他皮肉的,火灼烧过后的高温能尽可能地避免后续的恶化感染。
楼千古做好了准备工作,一边深吸一口气,抓住露在他前肩外面的一截木枝,后肩的那截尚在燃烧。
她与赵歇道:“你忍忍,我得慢慢拔。”
赵歇简洁道:“无妨,受得住。”
楼千古便沉着心,缓缓将木枝往外拔,那拉皮带肉的噗嗤声听起来尤为醒耳。后肩燃烧的木枝往前没入到他皮肉里,冒起一股青烟。
赵歇没吭声,但他呼吸陡然变得厚重粗沉,必然是狠狠忍耐着。
等她将木枝全部拔出来时,烧灼的那头已经血肉模糊。
她害怕他血肉里清理得不够仔细,这样后面会极不利于他的复原。
于是她狠了狠心,又将一根燃烧的药藤从他前肩的伤口处缓缓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