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得知,他向皇上请命,此行去沧海,他要在浔阳登船。
他自个连招呼都不跟家里打一声,就顺江而下去了浔阳。
霍家气得不行,准新郎都跑了,这婚事还怎么继续往下议,这会儿就算追去浔阳把人押回来也来不及了呀。
霍权离京以后,搭了一艘顺风船,优哉游哉地顺江而下了。
白天他躺在甲板上吹风,头顶是高阔的蓝天,船外是茫茫江景;他卸下军甲,眼下不是镇守在外的将军,只是一位闲散游人,性情又爽快,时常与船上其他人谈笑风生,难得的恣意。
楼千古没想到,从京都来的船队还没到,她倒先见到了霍权。
彼时霍权一身公子哥的装束,与楼千古印象中的形容不同,但在气质这块还是一样的欠收拾。
霍权笑道:“我现在是个无家可归的浪人了,还请郡主收留在下几日。”
楼千古问他:“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霍权眨眨眼,道:“我逃婚来的,你信不信?”
楼千古嗤笑两声,道:“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