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河与苍洱望着她额头上肿起的大包,陷入沉默。
沈银河见她半个身子都露在板车外,与自己之间反倒隔了足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便道:“我这里还有点空余,姜师姐若是不嫌弃可以再挤进来点。”
姜琴却摇头拒绝:“多谢师妹好意,但这不合礼数。”
沈银河一愣,这需要什么礼数?苍洱也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但姜琴仿佛没有注意到似的,平静问老王道:“请问老人家,距香椿村还有多久的路程?”
老王又抽了一记鞭子,吆喝那拉车的老马前进,才回过头道:“快哩快哩!再走个刻把分钟就差不多到了!不过俺也只能送各位仙子到香椿村附近,但村子里面是从来没看过,之后的路还得劳烦仙子自个儿走。”
沈银河奇道:“你不是一直带人去村里的吗?怎么又说没去过?”
他们初来这片地方,就是担心人生地不熟,才找了当地以赶马为生的老王当向导——据说他常载人去香椿村。
老王摇头道:“能进村的只有那些被邀请参加大典的贵客们,像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又怎么能窥探春君的真颜呐!”
听他提到春君,三人默契地交换了下视线,由苍洱问:“那老伯也没参加过大典?”
老王连连摇着蒲扇似的手:“没呐!村里的人每次只邀请三位贵客,多了就不让进了。”
人这么少?沈银河与苍洱对视一眼,苍洱又问:“那您就不想去看看吗?”
闻言老王忽然压低声音,做贼似地对他们道:“那当然想啦!有一次俺实在忍不住,就等大典那天晚上偷偷溜到香椿村附近,但邪门的来了——俺在周围转了几个时辰,明明路没有走错,隐隐还能看见村口,结果愣是进不去!”
“这怎么可能?”沈银河两人愣住了,姜琴的表情却很平静,传音给两人道:“他应该是走入了迷阵。”
虽然有关春君的情报不多,但据传闻而看她似乎有超过元婴的实力,甚至已步入化神也说不定,否则又怎能在魔族入侵时守住整个香椿村?
如此一想,施一个针对凡人的迷魂阵也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沈银河嘀咕了一句:“这是什么大典?闲杂人等都不能放入,为何要弄得如此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