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前几天,”沈银河很老实坦白, “一开始我并没有把‘姜琴’和您联系在一起。”
但玄清实在是太不仔细,或者说, 他似乎根本没想到沈银河会看出是他的可能性。
沈银河说:“您也太看不起我了, 好歹我也和您说上过好几次话, 您是什么口吻, 习惯是什么——这些起码我都知道一些。”
比方说,仙尊平时虽然没什么表情, 但他总会有些小动作或习惯来泄露自己的心情——生气时嘴角会耷拉下去,会比平时更加沉默。
“而且您平素稳重,却也会有孩子气想要报复的时候, ”她继续道,“之前不就是因为上元君打碎了您的琉璃盏, 您就偷偷将他藏起来的花雕酒送人了吗?”
玄清:“……”
他别过头:“九霄宗禁酒。”
沈银河心说可拉倒吧, 师父那坛子酒都放了几十年了, 怎么早不送晚不送, 偏偏在你二人为个玻璃杯子撕逼的时候送掉?
她不打算跟玄清仙尊废话了, 手中云渊一抛, 灵剑迅速飞至玄清面前, 张开一道银色屏障。
玄清脸色微变:“银河,撤除屏障。”
“您果然没灵力了。”沈银河却道。
以玄清的实力,自然不会将她的法术放在眼里, 但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禁锢术,玄清却毫无破解办法。
她叹了口气,直起身:“我会去挡住寄生椿,借此机会您快去和苍洱汇合,让他看看有没有能恢复力量的办法。”
玄清显然不赞同她的决定,面上浮起凝色,但沈银河早就预料到他的态度,玄清才稍有动作,云渊立即绕至他脚底,直接将人托起,朝香椿村出口飞去。
“……银河!”
两人距离逐渐拉大,从沈银河的角度只能看到玄清不断缩小的身影,她微笑了下:“仙尊请放心,我不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