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沈阎问。

欧阳澄低着头踢了踢脚,然后摸了摸鼻子,慢慢吞地说:“对不起沈哥,我才想起来,我今天和同学有约了。”

他不在乎生日,沈阎在乎他的,所以以前的生日,都是他陪他过。

沈阎一直以为会这样下去,他愣了半晌,才问:“现在就要过去吗?”

“嗯。”欧阳澄点头。

只是一件小事,沈阎却察觉到,风筝开始断了线了。

沈阎有些手足无措,但是他只是眸子暗了暗,然后道:“我骑车送你过去。”

“不用了沈哥。”刚刚滑雪,似乎空气都还有着冷意,欧阳澄神色镇定地看着沈阎,“我自己打车回去,沈哥你要忙什么就去忙吧。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的生活,沈哥,你不要再花那么多心思在我身上了。”

沈阎消化完这句话,整个人觉得很冷,好像还在滑雪场里一样。

他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声音平静如水的下面,是小心翼翼的颤抖,“让你有负担了吗?”

“嗯。”

坠入谷底,呼吸轻微地急促,说不出话来沈阎。

他二十出头了,被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的几句话,就伤心得不知该作何反应。

幸好他的面部表情不丰富,所以没有人察觉到他的不堪。

“我先走了,沈哥。”他拍了拍沈阎的胳膊,抬步就想离开。

沈阎回过神来,声音干巴巴的,“我给你点钱,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