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澄心疼地为他拍背顺气,苍白细瘦的手揪着领口,眼角都是红的,
低着头,弓起脊背,脖颈处突起的骨头…他对那三年不言不语,但是一切都清晰明了。
“沈哥,我先带你去医院…”欧阳澄慌了神,他的手在发抖,他说完就想驱车去医院,沈阎却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他的手指没有力,根本抓不住。
“没事…秋天…冷…咳咳咳咳…”沈阎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忍一忍…”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就会好了…咳咳咳…”
欧阳澄眼底有湿意,他无能为力。
他这辈子,有太多的无能为力了。
他只能探过身子,轻轻把沈阎搂进怀里。
对方咳到全身颤抖,沈阎没有忍,他甚至有些放纵自己。
欧阳靖的话他并非全然不放在眼里,他想要欧阳澄明白,欧阳家把他害到如今的境地,他不是圣人,他也会想要报复。
可是欧阳靖有句话没说错,哪怕和欧阳家闹得人仰马翻,欧阳澄也从未对欧阳家做过手脚。
会有隔阂吗?生理性泪水模糊了眼睛,当咳嗽终于停下来时,沈阎已经气喘吁吁。
欧阳澄沉默着,等沈阎咳好坐好,他给对方打开保温杯,“喝点水吧沈哥。”
嗓子干哑疼痛,尝到了铁锈味,他接过水,“天气暖和,就会好点。”
“嗯。”欧阳澄发动了车子,“我包了一艘小船,我们去吃点东西。”
好好约会,好好吃饭,好好地过剩下的日子,这是欧阳澄的想法,其它的他并不想去费神。
他们吃饭的地方,是在城区里前不久建成的一座古城,古城里有古时的酒坊客栈,有河,地都是用青石板铺成的,到处挂着红灯笼,河里甚至放上了各式各样的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