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挤眉弄眼地笑了,动到头上的伤,面容又滑稽又难看,“真的,哥祝你和沈阎白头到老。”

欧阳澄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抬唇,“谢谢,可我觉得,你不会有这样的福分。”

说完,欧阳澄轻轻叹了一声哎,就离开。

看着欧阳澄离开的背影,欧阳越才敢把后半句话说完,“可惜了,沈阎被打成那样,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和你白头偕老咯。”

他就是这样一个恶人。

欧阳越的笑容渐渐垮了下去,变得迷茫和苍白。

他这样的混账,最怕痛的。

唐驭值得吗?

不知道,就是想要,很想要很想要,觉得没那个人,后半辈子,都没有意思了。

可是不这样搏一搏,这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这监狱里出去咯。

欧阳越被狱警带走,影子在灰色的墙上拉长。

唇色发白的男人抵着唇轻咳了几声,好看清瘦的手背上,还有打点滴过后留下的创可贴。

沈阎忍住了喉间的痒意,对着面前穿着月翠绿旗袍的老妇人报了欧阳澄需要做西装的所有尺寸。

老妇人是这家裁缝店的老裁缝了,这些年纯手工制作的西服,更加难得。

“朋友还是兄弟,身材一定很好。”老妇人虽然气质充满古典美,可开口说的话还是有些出挑和年轻化。

沈阎只是稍微沉默了一下,恬淡而又幸福地说:“爱人。”